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检察文苑|油菜花儿开!
2020-03-13 09:02:00  来源:昆山市人民检察院

  2020年,因为疫情的出现

  或许会过得些许不如意

  几个月过去了

  虽然现在还未获全胜

  不能掉以轻心

  但随着春天的到来

  好消息越来越多

  终有一日

  我们将摘掉口罩,拂去阴霾

  去欣赏那油菜花儿开

  又是一年的阳春三月,家乡广阔的地头那一垄垄油菜花开始盛开了,她们在春风中摇曳着曼妙的身姿,散发出阵阵沁人的原始的芳香,宣示着又一个春天的到来。是的,疫情并没有阻止春天到来的脚步,正应了那一句: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过去,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。

  

  每每只要想起家乡的春天,脑海中浮现的总是那一幅幅辽阔而深远的油菜花,还有那在电线杆上呢喃的燕子,离开了燕儿和油菜花,家乡的春天就像一个被偷走了灵魂的人一样毫无生机。

  我闻着油菜花的清香走过了我快乐的童年和少年。时光倒回到上世纪七十年代,家里养着几只大白兔,母亲便叫我放学后去打兔草,我挎上一只竹篮,带上一把镰刀,便往油菜地里钻。油菜花姑娘们见来了一个小顽皮,便将花瓣撒在我打着补丁的那件藏青色的衣服上,还有黑色而稍显凌乱的头发上;一阵春风漾过来,油菜花姑娘摇曳着纤细的身姿,仿佛发出咯咯的银铃般笑声。油菜地里长着一种草,长长而嫩嫩的,我们当地人叫它为“胡藤藤”,兔儿特喜爱吃,我都不用镰刀,用小手拔,不一会的功夫就盛满了一篮,然后哼着小曲,回家了!

  

  我十六岁了,便到离家一、二十公里远的中学读高中,我记得我的书包里经常放着一本印度诗人泰戈尔的诗选,春天到了油菜花又盛开了,我便带上那本诗选像童年一样往油菜地里钻,找一个幽静的地方躺下,任凭油菜花儿飘落在我的开始长出毛茸茸胡须的脸上,一瓣又一瓣……我读着:我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……青春的萌动,开始像油菜花一样盛开。

  那时的乡间,偶见有脖子上挎着相机的人来村里照相(这当然是要收费的),村里的姑娘最爱以盛开的油菜花为背景照上一张,有对象在外地当兵的,姑娘就在照片背面工工整整地写上自己秀气的名字,然后附上一纸书简寄给远方。

  我清楚地记得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,有二个在我们大队插队的苏州知青,一个叫灵儿,一个叫阿剑,两人从我家门前走过;彼时,两人的身上落满了油菜花瓣,灵儿的头上还戴着一顶用油菜花盘成的花环,脸上写满了幸福,这就是当时在农村上演的乡村爱情!

  

  前段时间,老家的叔叔打来电话说我爷爷奶奶留下的二间老屋,他准备把屋脊升高一下,问我同不同意?因为父亲去年过世了,便同我征求意见。我当然表示赞同,我在想将来等我退休了老了,每年在春暖花开的时候,到乡下老屋里住上几天;早晨,当我推窗远眺,看到一片盛开的油菜花迎面向我扑来,该是何等惬意而幸福的事啊!

  徐彩元作于三月九日

  编辑:钱晓东